斯，为什么要这样？”

“因为司喏。”安格斯走到卡洛琳身边坐下，衬衣的领子磨着被烫伤的脖子，那位置已经破了皮，露出血红血红的肉来，安格斯解开几颗扣子，扯了扯衣领，然后才目不转睛地看着卡洛琳，说：“因为他值得，哪怕为了他和你反目成仇，哪怕为了他有朝一日倾家荡产。”

安格斯伸手，宠溺地摸了摸卡洛琳的头发，浩瀚如星辰的眼睛盯着卡洛琳，说：“卡洛琳，你喜欢他，所以你也知道，他值得。”

卡洛琳躲开安格斯的手，她承认，她从来没有在安格斯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，这样真挚，这样深情。仿佛他口中谈论的，不是他喜欢的人，而是他的整个世界……

她从来没有见过安格斯对任何人表现出这样的情绪，因为在她的心里，她的哥哥几乎是无所不能，无坚不摧的。可是此时，她却似乎看到了被他包裹在铜墙铁壁下那颗柔软无比的内心。

明明她是深爱着司喏的，可是在安格斯面前，她却突然觉得自己的爱肤浅了。尽管安格斯什么都没做，什么都没说……

卡洛琳想了很久，才终于鼓起勇气问他：“那你们……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“没有开始。”

“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喏他……喜欢男人的？”

“他不喜欢。”安格斯眉哑然失笑，要是司喏喜欢男人，这事儿大概要简单许多。

卡洛琳听了这话，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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