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麻烦，也没在厨房陪过你，老要是知这么麻烦，就他妈不吃……也不让，”冲净泡沫，他又把锅放回炉灶：“也不让你这么辛苦……”

程岁安有没听清，这家伙的最后一句……是哽咽了么？

他哽咽什么？

“还什么？我给你。”

程岁安不说话，文野就自学，指着蒜袋说：“剥这些蒜是吗？我。”

程岁安实在摸不清他的路了：“你到底要什么！这不用你帮忙。”

文野就蹲在垃圾桶旁边，说什么也不走：“我必须得跟你一起，随便你怎么说。”

厨房太小了，文野这么个大个儿来之后就更仄了，此时就蹲在程岁安脚边，石墩似的一动不动，程岁安气得直接踢了他一脚。

“去！”

文野兴致的剥蒜，也没什么经验，单用指甲去抠，“你踢我吧，你就算踢死我也赶不走我，以后你饭我必须得来帮你，哎，我一直在，一直在，你在哪我在哪，你饭我就得跟着，哎，你就踢我吧。”

挨了一脚的人不但不走，居然说着说着还开心的笑了来。

“要不你再踢一脚试试看？小脚儿还有劲。”

毕竟这是这么久这么久以来，程岁安第一次主动“碰他”，虽然不是什么好意，但是……但是还是好开心。

开心着开心着，文野就没忍住乐了声儿。

某些人地痞无赖撒耍混是无敌的，程岁安可太知了，现在他不走，就怎么也轰不走了。

方知夏那边码牌的间隙，想起程岁安来，喊了她一声：“岁岁，好了吗？好香好香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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